一个路人

谈纸

      “文字里的姑娘,你大可把她送上战场,送上刑场…就算不过黔首,俗世平常里懂得自己是为何来的,也好过埋进裙纱依附个不知是谁,一生低低地听机杼,所思所忆皆叹息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余忧把红山茶插在书页间的罅隙,思忖。


       可叹息,足叹息。


       然而杜仲棠不以为意,蹿到人跟前,夺了那朵山茶,簪自己发上。


       “香消玉殒的花枝别只化作尘土,她们是可以燃烧的,又或许并不一定要成那花,护那草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你我的枯骨,血肉都散了,到这到那。干花也是可以燎原的,只是那火焰会像雨,天南地北纷纷扬扬地飞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到那时烧干蛮荒的原野,漫山遍野只余下你、我和花。”


       撑腰站起来,火烧云烧到她的发尾,那神色说俏皮或决绝都可,分不清。


    
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