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路人

吐诗

“仲棠。”

“嗳。”

“撇横竖钩提斜钩撇点,写出来是什么字呢?”

“……我?”

我抬着头,窗外夜色浓厚,辨不清晴雨。

杜仲棠有些疑惑地思索着我抛下的文字游戏,郊外的夜晚没有霓虹来灯火通明。

白天的雨到了晚上变成暧昧的气息,她笑我说我的语言过于诗意,半晌自己接了句。

我们是吐诗的动物。

“诗和丝挺像的吧?都织一个茧,把我们装进去。”

她似乎觉得好笑,肩膀装上旧墙,灰蹭了一肩膀。

“撇横竖钩提斜钩撇点,是怎么写的呢。”

反问完杜仲棠转过身来弹我额头,作弄小孩一般。

她笑得明朗,我却心生寒凉,仿佛被语言绞杀。

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只记得如何写诗却忘了怎样说话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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